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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憶 


       
哈利在流血。他的左手緊緊抓住他的右手,一邊喘息一邊咒駡著用肩膀撞開了他臥室的門。這時,一陣瓷器摔碎的聲音傳來:哈利發現他踩在了放在臥室外面地板的冷茶杯上。

    
那是什……?”  

      
哈利看了看四周,女貞路4號樓房的樓梯平臺早已經荒廢,這杯茶或許是達力的一個惡作劇。哈利將他流血的手臂高高舉起,用另一隻手將茶杯的碎片收拾到了一塊,然後將它們丟進臥室門後那早已裝滿的垃圾桶裏。接著,哈利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衛生間,清洗他被劃破的手指。
  
       
那是愚蠢而又毫無意義,卻又令哈利煩躁不安又難以置信的。他還有四天,就可以不受限制地施展魔法……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切傷他手指的凹凸不平的傷口已經使他感到了失敗。他從未學過如何包紮傷口,但他現在確實需要面對這個問題了,尤其是在他下一步的計畫裏。這似乎是他魔法學習中的一個重大缺陷。在向嘿美發出一條心靈信號去詢問這是如何發生的之後,他用一大卷廁紙儘量擦淨那些茶水,一直到他關上浴室門回到臥室。
  
     
自從六年前打包箱子以來,哈利第一次清空了他的箱子,而這整整花去了他一個早上。在之前的學年裏,他僅僅是整理或者更新箱子裏四分之 三的東西,將一層亂七八糟的東西留在了箱子的最底部。舊的羽毛筆,亮晶晶的甲蟲眼睛,單只的再也不合適的襪子。而現在,由於時間倉促 ,哈利就將手伸進了這個遮蔽物中,感受著右手無名指上持續的疼痛,然後將手抽出。他看到了更多的血。 
       
現在他開始變得更小心了一點。他再次跪在了箱子旁邊,在最底層摸索著,一個閃著支持塞德里克迪戈裏,波特臭大糞的微弱光芒的徽章,一個舊的窺鏡,一個小的禮品盒子,裏面藏著署名R.A.B的那張條子,在這些東西中間,他終於找到了那個讓他流血的尖利的斷口,哈利立刻認出了這個東西。那是一個2英寸長的鏡子碎片,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給他的雙面鏡的碎片。哈利將它放在一邊,小心地在箱子裏摸索其他的東西,然而除了箱子底層雜物中破碎的玻璃渣,沒有什麼還能讓他想起他教父的最後一件禮物。 
   
哈利坐起來,檢查割傷他的那片參差不齊的鏡片,除了反射出他自己明亮的綠眼睛,裏面什麼也沒有。然後他將碎片放在床邊還未讀的預言家日報上面。他狠狠地打著箱子中那些剩餘的垃圾,嘗試著遏制心中由於發現鏡子碎片而引起的痛苦回憶和後悔的劇痛。 
   
他又用了一個小時才將箱子徹底清空,扔掉了沒用的東西之後,他將剩下的東西根據以後是否要用分開放了幾堆。他的長袍和魁地奇袍子,大釜,羊皮紙,羽毛筆,和他大部分的課本都被堆在一個角落裏,準備留下。他很懷疑他的姨夫姨媽準備怎麼處置這些東西,在一個黑暗的晚上 將這些東西燒掉,就好像這是某些可怕的犯罪的證物。他的麻瓜衣服,隱形衣,掃帚護理工具,某些書,海格曾經給他的相冊,一捆信。他的魔杖已經被放進一個舊帆布背包裏。包的前面口袋裏是盜劫地圖和那個裝R.A.B的條子的盒子。之所以這樣放並不是因為這些東西本身的價值, 而是因為,為了保存下他們,我們所愛的的人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 


   
這些工作使得嘿美身後留下了一大捆報紙,在女貞路的這個夏天裏,正是哈利的雪梟陪伴他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哈利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他的書桌前,嘿美對他在報紙叢中移動,一件件地扔到垃圾堆中,沒有什麼反應。嘿美似乎在睡覺,至少是假裝睡覺:她對每天有的在籠子外的自由時間而對哈利耿耿於懷。
  
   
當他靠近最後一堆報紙的時候,哈利放慢了腳步,尋找著他回到女貞路後不久來到的那張報紙。他記得那上面有提到過切爾基·伯比奇,霍格華茲的麻瓜研究課老師的資訊。哈利最後發現了那條消息,翻到第十頁後,哈利深深地沉在了自己的椅子中,重新閱讀他正在尋找的那篇文章。 

      《阿不思·鄧不利多的回憶 》                   埃非亞·多戈


   
11歲的時候遇到了阿不思,那是我們到霍格華茲的第一天,我們對彼此的吸引力就是我們都毫無疑問地覺得自己是個門外漢。我在到學校之前接觸過龍的濃汁,這樣,儘管這種東西已經沒有了傳染性,我長滿麻子的臉和綠色的面龐使得人們不願靠近我。對他來說阿不思背負著難以擺脫的惡名來到了學校,就在不到一年以前,他的父親普埃瓦,被指控在光天化曰之下攻擊3個年輕的麻瓜。 
   
阿不思從來不嘗試去否認他的父親(儘管他註定死在阿茲卡班)犯過那樣的罪行,相反的,當我鼓起勇氣去問他的時候,他很確信地跟我說他 知道他的父親是有罪的。更進一步的是,鄧不利多拒絕去講述那些悲傷的故事,儘管很多人想讓他這樣做。某些人實際上打算讚頌他父親的行為,然後假定鄧不利多也是一個十分憎惡麻瓜的人。他們實在是大錯特錯:就像我們所知的一樣,他從來不顯示任何一點反對麻瓜的傾向。實際上,他支持麻瓜權利的堅定信念使他在之後的日子裏樹下了許多敵人。 
 


  
在之後的幾個月,無論如何,阿不思的聲譽已經開始超越他的父親。直到他在學校的最後一年,他再也不會以一個麻瓜憎恨者的兒子而出名了 ,而是因為他幾乎是學校裏人們見到的最聰明的學生。我們這些有幸成為他朋友的人都從他的榜樣形象中獲得欣慰,更別說他總是慷慨給與別人的那些幫助和鼓勵了。他在不久之後向我坦白,即使在那時,他最大的樂趣依然是來自于教授知識。
 
 
   
然而現在他覺得如果他發現了龍血的十二種用途將會使他更加出名,就像他在許多次判斷時魔法首長展示出的智慧一樣。他們說,直到現在,依然沒有哪場巫師決鬥可以比得上鄧不利多和格林沃德在1945年的那場決鬥。那些目擊了的人們描繪了這場決鬥的恐怖,以及他們對兩個不尋常巫師在決鬥中所做的一切的感覺。鄧不利多的勝利和他給魔法世界帶來的影響,被記錄在了魔法史上,和國際巫師保密協議與那個不能說名字的人的失敗相提並論。
 
 
    阿不思.
鄧不利多從不驕傲或者自負,他可以在每個人身上找到價值,無論他們是多麼微不足道或是窮困潦倒,我相信是他早先的失落使他擁有了人性和富有同情的特質。我想念他和我的友誼多過我能述說的,但是我的失落是整個魔法世界所不能相比的。毫無疑問,他是霍格華茲歷史上最天才的,最受人尊敬的校長。他死了,卻依然活著:他在努力工作著,在他最後的時間裏,依舊希望伸出手來拉住那個小男孩,就像他在第一次碰到我的那天一樣。
 
   
哈利停止了閱讀,卻依舊凝視著那張帶有照片的訃文。鄧不利多帶著最為熟悉的和藹微笑,但就像他從半月牙形的眼鏡後凝視一樣,他給人的感覺,甚至在一瞬間,像
X光一樣,使哈利感到悲傷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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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曾經以為,他非常瞭解鄧不利多,但是直到讀到這份訃告時,他才漸漸發現,他一點也不瞭解鄧不利多。他從未想像過鄧不利多的童年時代和少年時代,儘管他跳過了那段他所瞭解的,虛弱、有著一頭銀髮而蒼老的鄧不利多。少年的鄧不利多的想法是那麼單純,像是試圖想像的妙麗或是一個友善的炸尾螺。
  
   
他從未想過要問鄧不利多關於他的過去。毫無疑問,這會使他覺得不舒服,甚至是無禮,然而畢竟,那是大家所共曉的——鄧不利多參與了那場傳奇的決鬥,並且打敗了格林沃德,而且哈利也從未問過鄧不利多那是怎樣的場景,甚至也沒問起過他的其他的著名成就。相反,他們曾經經常討論哈利,討論哈利的故去,哈利的將來,哈利的計畫……
現在對於哈利:除了他的將來要面對危險和意外這個事實外,他最遺憾的是再也沒機會問鄧不利多更多的關於他的事了,甚至他問鄧不利多唯一的一個私人問題,也是唯一鄧不利多沒有誠實地回答他: 
 
   “
你照魔鏡的時候,看見什麼?” 
   “
我?我看見自己拿著一雙厚厚的羊毛襪。”
  
   
許多分鐘之後,哈利將訃告撕成兩半,小心地將它們折好,接著把它們放進《魔法防禦理論》和《黑暗力量:自衛指南》的第一頁中。接著,他把報紙的剩餘部分丟進垃圾箱,繼續轉身面對著空空的房間。房間乾淨了許多,唯一留下的東西是今天的《預言家日報》,它依舊放在床上,在它上面,是一片破了的鏡子。 
   
哈利穿過房間,從《預言家日報》上拿開鏡子的碎片,靜靜地攤開報紙。當早上貓頭鷹給他送來報紙時,他僅僅掃了一眼標題就把報紙丟在一邊——
因為報紙上沒有佛地魔的消息。哈利確信部長也是從《預言家日報》上得到佛地魔的消息。只有現在,部長才看到他丟了什麼。 
   
跳過一大半的報紙版面,一條小標題的新聞配有鄧不利多照片,急匆匆地刊登出來: 
 
              
鄧不利多——最後的真相? 

     在即將到來的星期,這個被人們認為是他們這個時代最偉大的但卻有缺陷的巫師的故事將要來到我們眼前。除去他那著名的平和形象和銀色鬍子般年長的智慧外,麗塔·史基特再次爆料——鄧不利多被打亂的童年生活、不法的少年時期、一生的宿怨和鄧不利多帶入墳墓裏的犯罪秘密。為什麼這個男人在被很多人預測該做魔法部長時,卻依然只滿足於做校長?秘密組織鳳凰會背後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鄧不利多是怎樣面對他最後的時刻? 包括這些問題在內的許多疑問的答案正等待被大家在這本新的人物傳記中探索出來,《鄧不利多的人生和謊言》---麗塔·史基特著,貝蒂.布魯斯懷特獨家採訪 見本刊13頁。 
    哈利打開報紙,找到了第13頁。文章上方出現了另外一張熟悉的臉:一個戴著珠寶項鏈和眼鏡,有著一頭蓬亂的金黃色捲髮的女人,她牙齒的閃光清楚地顯示出她那勝利的微笑,她快速扭動的手指不停地指著哈利。哈利儘量避免受她噁心的幹擾,讀了下去。 
  
   從我個人來說,麗塔.史基特比她慣用的犀利筆鋒要平靜溫和不少。她在她溫馨小屋的大廳裏會見了我,她領我直接去她的廚房喝了一杯茶,吃了點蛋糕,然後以一種難以名狀的姿態讓我們開始了採訪。 
   “好的,當然了,寫鄧不利多傳記是每個傳記作者一生的夢想,”史基特說,“多麼漫長而又充實的一生啊!我想我的書會一直在銷售榜頭名坐著。” 
    史基特在這一點上的確非常迅速,她的九百頁的傳記在鄧不利多六月神秘死亡後四個星期就完成了。我問她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完成了如此巨大的功績。 
   “哦,當你像我一樣做了那麼長時間的記者後,一直工作到最後期限是再自然不過的了。我瞭解魔法世界是多麼需要一個全方位的視角,而我只是為了第一時間滿足公眾的需要。” 
    我提到了現在,關於魔法部的特別顧問,鄧不利多長期的朋友伊麗菲亞斯·多吉的公開評論,他說“史基特書裏包含的事實比巧克力蛙卡片上的事實還要少。” 
    史基特搖頭大笑。 
   “親愛的多吉!我記得我多年前採訪過他的半人生物的政策,保佑他。真是笑話,想像一下,那就好象我們坐在溫德美爾湖底,他總是不停地和我說要小心鮭魚。” 
    然而伊麗菲亞斯·多吉關於其不準確的職責,在許多地方得到了支援的呼聲。難道史基特真的覺得她在短短的四個星期裏,獲得了足夠的關於鄧不利多漫長而傳奇一生圖片資料嗎? 
   “哦,我親愛的,”史基特笑著,把我從迷茫中敲醒,“你和我一樣都知道,我的鱷魚皮包,我強悍的作風和那只速記羽毛筆到底收集了多少資訊!人們都排著隊來告訴我他們所知的關於鄧不利多的小道消息。並不是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完美的。你知道——他陷進過許多複雜而重要的事情裏。但是老多吉能夠幫助我,因此我有許可進入問題的核心,然而許多記者只能在外搖晃他們的魔杖:一個以前從來沒在公眾面前發言,一個在鄧不利多小時侯和被打亂的童年裏十分接近他的人。” 
    對史基特的傳記的提前宣傳表明,那些相信鄧不利多不該遭受指責的的人們將會在書店裏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什麼是她將揭示的最大的驚奇?我問她。 
   “現在,放棄它吧,貝蒂,在沒有買我的書前我不會洩露任何亮點!”史基特笑了。“但是我可以保證,任何到現在還相信鄧不利多清白就像他鬍子的人,會被我書中的一切震驚。我們可以這樣說,人們做夢都不會想到,鄧不利多雖然在對抗神秘人,他自己在少年時候曾經涉獵黑魔法!對於一個晚年以寬容而著稱的巫師而言,他小時侯並不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是的,阿不思·鄧不利多有一個不乾淨的過去,更不用說他那靠不住的家庭了,一個他努力工作來掩飾的家庭。”
    我問史基特,她的傳記是否涉及到鄧不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一個在15年前因一個令人震驚事件而被魔法部指控的人。 
   “哦,阿不福思只是一大堆大糞。”史基特又笑了。“不,不,我要說的比一個隻會亂藏鞋子和其他東西的弟弟要嚴重得多,比他那麻瓜爸爸還要嚴重——鄧不利多無論怎樣都不能使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閉嘴,他們都曾被魔法部管教過。不,我要說的是他那令我感興趣的媽媽和妹妹,和一點挖掘出來小花邊——但是,就像我所說的,你必須等到第九章到地十二章的最後結尾。我現在只想說,毫無疑問,鄧不利多從未說過他的鼻子為什麼會缺一塊。 
    儘管家庭譜系被暴光,史基特能否認鄧不利多的才智使他發現了眾多魔法界的秘密嗎? 
   “他有頭腦,”她承認,“儘管還有許多疑問關於那些成就是否是他一個人所為。就像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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